春日限定
#先婚后爱 完结
#微虐 甜
#荒唐!不点赞吗!
#商业精英马嘉祺&舞者丁程鑫
1
马嘉祺垂下双手,把重量全挪到身后的椅背上,眼前这个看不出岁月痕迹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她小巧的下巴搭在手背上,一脸的精明得意
马嘉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刚才妈妈说的那些装修计划录好音发到严浩翔手机上,发完以后关掉手机屏幕,把一堆事推给装潢大商心情就莫名变好,以至于签字的时候格外流畅
整个结婚的流程只有拍结婚证照片的时候他才碰到了对象丁程鑫,最初他憧憬这个男孩没准也不想嫁给自己,两人碰头后说不定可以达成共识后离婚
车停稳,丁程鑫站在民政局门口东张西望,确定等到了这辆车后反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佯装玩手机,没想到第一个招呼还没打出去,马嘉祺清冷的视线落在身上一秒钟就挪开了,剩下身后的助理陪着笑和他一起走进去
肩头靠着肩头,丁程鑫听到工作人员倒数的时候稍微歪了歪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定格下来贴到红本上的照片里,两张脸带着截然相反的表情
“你是真的想跟我结婚?”
马嘉祺眯着眼抬了抬眼镜,一身黑西装穿的格外吸睛,余光打量这个自己母亲喜欢到非要成为一家人的男孩,丁程鑫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喝的起劲,他对这个问题理所当然的点头,马嘉祺放下手里的手机,身体前倾
“你喜欢我?”
四个字带着危险气味,他看到丁程鑫学着他露出狐狸本色来,眼睛里滴溜滴溜的转着算计,他的叉子越过自己的盘子伸到马嘉祺面前,一下叉准他的提拉米苏
“准确的说,喜欢你的钱”
听到这句话,马嘉祺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把准备好的卡推过去,这张卡在桌面上推移,让这个桌子顿时变得价值连城
“做你男人,花的可比你现在给我的这些多上好几倍”丁程鑫笑着咽下去那块糕点,回味的时候不忘舔一下嘴唇,看着他的表情还有湿漉漉的嘴,马嘉祺的喉咙顿时干燥起来,不自觉地抓紧了拳头
这个男孩,比自己想象的难搞
和丁程鑫的同居日子开始的很快,马嘉祺暂时还没适应自己的床上有另一种呼吸的存在,半夜的时候被子被扯走,他迷糊着看旁边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人,呼吸平稳睡的香甜,叹了口气起身去客房找被子,顺带着把暖风开大,坏心眼的拿了一条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丁程鑫一早跑进浴室冲去一身的黏腻汗液,马嘉祺在烤面包片的时候还忍不住偷笑,豆浆打好了倒进杯子,擦着头发只穿着浴袍的丁程鑫在他对面坐下,敞开怀的浴袍露出的那截皮肤,让马嘉祺呛出眼泪,丁程鑫不明所以的叼着面包片拍着腿大笑他的窘态
“现在在做什么”
马嘉祺恢复好了平静状态,一边往面包上抹乳酪酱一边询问,用刀面填平每一处后递给手里空空的丁程鑫
“在舞社跳舞”丁程鑫感叹丁阿姨当时说嫁过来起码吃好喝好的承诺真不是骗人的
马嘉祺没做反应,提醒他地下车库和门锁都是指纹识别,等会要去录一下,还有二号车库里是他的车,不要开错,丁程鑫听的稀里糊涂,但他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看到车库大门徐徐开启,用力的拍马嘉祺的肩膀大笑三声:
“嫁给资本家就是好!”
2
婚后马嘉祺参加的酒会上少了很多低质量的桃花,知道有了正主却还敢上前搭讪的女人要么就是大胆要么就是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的狠人
“马总最近都憔悴了,是不是家里那位管的太严了?”
一杯酒停在马嘉祺面前
放在从前,这样性感的视觉盛宴马嘉祺才不会堪堪放过,女人身上的香味毫不掩饰的散发着,眼角飞扬的眼线似乎在昭示自己张扬的性格,她这么一走近,不少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凑了过来
马嘉祺的杯子被碰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摇晃的液体轻笑,不明确拒绝的行为让女人兴奋,她越过了界限,一只手搭上马嘉祺的手臂,轻轻摩挲
就算从前不会堪堪放过,可马嘉祺在见过丁程鑫那张脸后,眼就变刁了,他还没变脸,女人的手就被快速抓住,捧在另一人手上,众人惊呼着速度之快,马嘉祺看身边这个和白天不一样的丁程鑫,心下一紧
“姐姐的手长得这么好看,得捧着呀,怎么能主动搭到男人身上”
丁程鑫眼睛眯起来,直勾勾看向女人害羞的表情,她太少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比手掌小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和一双会说话的眼,这些都抓着别人的眼球
“你可真会说话,不知你是?”
“马家赘婿,丁程鑫”
短短七个字,丁程鑫像吐烟圈一样轻松说出,却把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她结结巴巴的样子让丁程鑫大笑,马嘉祺也不顾在这公共场合他这么做会不会失礼,只觉得这么危险的丁程鑫真让人着迷
尤其那句赘婿,说的心痒
在回家的车上,马嘉祺拍着巴掌笑丁程鑫霸道的样子,笑声还没结束,就收到刚才那女人被断掉手指的消息,表情一下变得严峻,他看那个鼓着嘴看窗外风景的男孩,倒吸一口凉气
他质问他是不是他做的,丁程鑫大方的承认了,甚至笑着点头表示,“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有多少根我剁多少,留给她也没用,胆子大了就要付出点代价呀”
迎着一段段的路灯,马嘉祺眼中的丁程鑫才真正是一只舔着爪子的狐狸,他假寐着闭眼,实际对周围一切洞若观火,做什么事都敢放在嘴上说,这点在马嘉祺意料之外
丁程鑫那股小小的怨气在马嘉祺晚睡处理公务的时候被自己碾灭了,他拿着枕头去书房,腋下夹着家里那块大大的表,指针落在凌晨一点,他瘪着嘴拽马嘉祺的袖子,毫不掩饰的告诉他该睡觉了
马嘉祺看丁程鑫实在困,告诉他自己还一点就结束了,丁程鑫一不做二不休,把枕头垫在脑袋下就进入了梦乡,坐在椅子上的动作让马嘉祺笑出了声
3
马嘉祺的胃病有些反复,丁程鑫第一次从舞社早退,拿着食材去马家老宅学做菜,又端着好几层的饭盒坐车去了公司,前台很少见他,好说歹说不让上去,丁程鑫生气了,小心的把饭盒放好,一个电话打到了马嘉祺手机上,几秒后那个平日不露笑脸的助理就乘着电梯下来接人了
三菜一汤,马嘉祺拿着筷子抬起眼睛,丁程鑫笑的乖巧,他撑着下巴让他尝尝
“单看这刀工就是我妈的手艺,你只是美食的搬运工”
丁程鑫被戳穿后也不恼,大言不惭的大声说,“最下面那层粥是我煮的,养胃,养胃”
马嘉祺看着他一腔热情,抽出另一双筷子让他坐下一起吃,看到丁程鑫手背上红彤彤的,在他夹菜的时候捉住他瘦弱的手腕,仔细翻看那块皮肤
“被蒸汽烫了一下”
丁程鑫吐着舌头解释
两人虽然不是头一次面对面吃饭,那顿带着家里味道的午餐却格外的让马嘉祺怀念,还有对面那个看他吃饭就有食欲的人,缓解了这么多天来的胃疼,丁程鑫吃完饭又在办公室里闹了会,拿着马嘉祺放在柜子里的那些文件翻来翻去,马嘉祺跟在他身后收拾整齐
“这是谁的章?”丁程鑫本来要走,在纷乱的抽屉里捕捉到了一枚小小的印章,一看就许多年没用,是小时候那种简陋的刻法,字体也歪歪扭扭的,他仔细辨识了半天才念出个姓来
“..宋..”
马嘉祺走过来的脚步像被火点着了一样,卷着怒火就来了,一把抢过那枚印章,低头仔细看有没有损坏,丁程鑫看他这么着急,也上了火气,站起来直面马嘉祺
“手是肉做的,还能弄坏了不成?”
马嘉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没有一点收敛,直接叫人进来收拾散落的文件,丁程鑫抱着胳膊端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些人里里外外的打扫,完事后快速撤退,等到人都走开后丁程鑫听见马嘉祺冰冷的声音
“不是你的东西少碰,我能给你放肆的地界,只在家里”
丁程鑫不是善茬,扬长而去前出一脚踹碎了他办公室的玻璃,下楼坐上马嘉祺派给自己的车,又赌气的在一百米后下车,拿着马嘉祺的卡去挥霍,买了几十杯奶茶送给舞社里的人,最小的弟弟刘耀文笑着发了朋友圈,大喊丁哥豪气
丁程鑫就暂时妥协在大家的欢声笑语里,他在练习室呆到深夜,打扫卫生的叔叔来关灯才看到他,冰凉的地面压住了体温,丁程鑫躺在地上感受着从背底吸收的源源不断的冷气,他很冷,但他不想走
打上车,回到家里,玄关处留了灯,丁程鑫泄气的坐在椅子上换鞋的时候才感受到腰间的疼痛,他嘶哈了半天扶着腰慢慢站起,迎头遇见出来喝水的马嘉祺,他的眼镜在昏暗的灯里反光,眼底的惊讶被轻易捕捉
相对无言四个字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很适合,丁程鑫懒得多做表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漱洗澡,疲惫让他差点睡在浴缸里,还是马嘉祺觉得时间有点久了来敲门把他弄醒
隔着门,他听到马嘉祺低低的道歉,夹杂洗浴间的混响丁程鑫听的并不清楚,但大概就是“今天冲动了”“以后不会了”“抱歉”这种话,他懒得听,也不回答
4
丁程鑫第二天就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坐在马嘉祺对面非要吃烧麦,等了二十几分钟外卖上门,马嘉祺看着吃的香的丁程鑫才松了口气,陪他吃了两份烧麦后亲自把人送去跳舞才放心
马妈打电话过来询问最近的情况,又提到了丁程鑫的生日在眼前,一顿叮嘱后告诉他自己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几层蛋糕还有一个新的房子专门给丁程鑫跳舞用,马嘉祺觉得最后这个礼物很不错,默默的点了一个赞
生日前一天,马嘉祺把买好的机票打印出来,颇有仪式感的拍了照片,在办公室欣赏自己制定的海南旅游计划时沾沾自喜,还准备了相机来记录,一个挥手千万的商人面对相机的调试一筹莫展,还没开始就磕到了桌角
拒绝助理跟随,他亲自开车去维修,他这么精心策划可不能有一点差错,跑去助理发过来的地址,推开门就愣住了,站在玻璃柜后面认真擦拭镜头的那个男孩,和记忆里两年前分道扬镳前的美好如出一辙
从惊讶到有些湿润眼角,那个相机就被搁置在了一旁,放在那吸取阳光的温热,在夜晚又散发余温,宋亚轩一早订好了盒饭,马嘉祺也不讲究,多点了一份后两人就在相机店里对着吃起来
不过都是家常便饭,马嘉祺吃的和小孩一样快乐
偶尔有一两个客人进来选购,马嘉祺拿出了商人的头脑和专业的话术成功卖出了两单,宋亚轩一脸崇拜的夸他厉害,马嘉祺头次害羞的摸后脑勺说“那你可以早下班吗,我们去别处聊聊天”
宋亚轩说自己只是来打工的,不能早退,马嘉祺好性子,一直等到了九点,帮宋亚轩锁好店门,两人并肩往外走,他帮宋亚轩打来副驾驶的车门,还没关上,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嗡嗡的轰鸣中,马嘉祺半睁着眼努力辨清方向,他看到宋亚轩的嘴角被人打破了皮,手顿时来了力气,抓上那人的脖子,提起来就是一摔
丁程鑫那边舞社先给他过了一个小小的生日,他沉浸在大家的祝福里笑开了花,回到家里还没脱掉鞋,右眼皮猛跳了三下,他摸开了灯,慢慢的脱衣洗漱,安静坐在床上等人回家
马嘉祺就这么昏睡过了丁程鑫的生日,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丁程鑫完好的脸突然觉得很舒畅,头上的绷带缠的紧,丁程鑫小心翼翼的用棉签弄湿他的嘴巴
“笨蛋,别哭”
嗓子好像有千斤顶压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丁程鑫猛的抬头,甩出几颗泪珠子,他跑去叫护士的时候忽略了马嘉祺的那一句小小的叮嘱
“别跑,摔着”
宋亚轩借了高利贷,因为还不上钱才会被人教训,如果不是马嘉祺在,他那天晚上可能就会被拽进那条脏污小巷里无法爬起,但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他躺在隔壁的房间,仅有一个人守着他,丁程鑫打过招呼,叫贺峻霖
马嘉祺摸着丁程鑫的脑袋,他慢慢的讲述本来预备的生日计划,丁程鑫破涕为笑,他说,“助理都跟我讲啦,你的好意我都明白了”
这句话要掰成两半来听,马嘉祺听到后面变了脸色,丁程鑫这个小厚脸皮,从来不讲两家话,这次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些,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丁程鑫的视线游走在他眼角的乌青还有嘴角的血痕,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嘉祺,离婚协议等你手好了就签上”他从包里拿出那张纸,很注重体面的他没有褶一下,又把中性笔拿出来放在一旁,马嘉祺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下了然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丁程鑫听到后笑的狡黠,他点了一下马嘉祺的鼻尖,却引不来马嘉祺的表情变化,就继续弯着嘴角,“傻瓜,你还不了解丁儿吗?”
马嘉祺有些泄气,他的手指想去碰一下感觉距离千里的丁程鑫,没想到丁程鑫先把手递过去,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最终扣住,丁程鑫笑的温暖,马嘉祺却觉得这个笑一直到不了眼底
“那么喜欢,就去追”他说的言简意赅,“我没办法等你忘了他,我也不愿做谁的二选”
丁程鑫在收到蛋糕的同时知道了马嘉祺住院的消息,马妈在那边哭的喘不上气,她一边道歉说不该在生日的时候让他这么着急,一边又说她真的没有了办法,丁程鑫手里的生日贺卡飘落,他脑中只有关于伤势严重的修饰词
不敢,真不敢多想
他衣衫不整的跑到医院的时候,袜子少穿一只,露出一个脚踝在外受冻,安抚了憔悴的丈母娘,听见医生和另一个面生的男人交代情况,“宋亚轩的情况稍微差点,病人本来就营养不良,所以这次..”
完完整整的宋亚轩三个字冒出来,比这几公里路程的奔波还要沉重的击垮了丁程鑫,他跌坐在椅子上,助理见状一把捞住了他的胳膊肘,奈何还是震到了他的腰
那个陷在病床里安静乖巧的男孩,脸上都是淤青和擦伤,他躺在那,就好像睡着做着甜甜的梦,睫毛长长的盖下一片阴影,丁程鑫看到他的时候呼吸都快静止了,他倒不上气,笑着往后退,鲜少见的眼泪滚落
这么好看的孩子,换做自己也想好好守护,挥起拳头帮他教训那些给他留下伤疤的人
丁程鑫是个很倔的人,一个动作不到位就练到肌肉记忆为止,凡是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在手里才算是属于自己的,所以马嘉祺,谁抢他都不会松手,他可以砍断任何想偷去马嘉祺的手,但他没办法看马嘉祺以身犯险
那一面,丁程鑫明白自己是真栽了
他宁愿让马嘉祺奔向幸福,对自己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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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借口去买豆浆,彻底消失在马嘉祺的视线,他不知道那份离婚协议什么时候会生效,他蹲在两人的房子里环顾,那些不亲密的生活痕迹在现在看来也是温柔的不像话
只拿走了一点东西,他把新舞社的钥匙放在玄关处,想到那个好多层的蛋糕还在冰柜里封存,心下一横脱掉鞋跑进去,打开包装把蛋糕大把塞进嘴里,动物奶油的清香瞬间四溢,那么香甜的蛋糕,本来应该由他和马嘉祺两人笑着分享,丁程鑫想到这,自嘲的放下刀叉摸摸圆滚的肚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栋房子
谁都没有再提起丁程鑫,他们好像都很默契,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不曾出现,除了那张离婚协议书,时间一长马嘉祺甚至怀疑这个人是否出现过
他躺的浑身的筋骨都松散了,稍微动一动就咔咔响,助理一直把各种工作给他拿到眼前来,自从丁程鑫离开后就没再放松过精神,他每天的事要么关于工作要么关于宋亚轩
他帮宋亚轩还了钱,最后一笔钱当着双方的面入账,宋亚轩目送那些人离开,对马嘉祺坦诚开口,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说是欠条,说这些钱都会在规定日期前还完
“小马哥,你不喜欢我”宋亚轩正色说,“你喜欢的是那个人,两年前我虽然受到波折,但你不要一直拿着愧疚骗自己,去追他吧,别留下遗憾”
马嘉祺失语,最终笑着摸他的下巴,“瞧你斩钉截铁的样儿,和他倒是像”
马嘉祺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他们的家,看到一地狼藉发了霉的蛋糕残渣,心还是被狠狠攥住,他擦去沙发一角的灰,独自坐到了天黑,出门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他反而容光焕发,脚步轻快,他决定要去追随他
丁程鑫从舞社辞职了,马嘉祺拿着那束花在门口一直等,除了一个小孩的冷脸白眼外,还等到了一个他已经离开得消息,马嘉祺处在深深的震惊中,那么爱跳舞的男孩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那个小孩带着一股拽劲走过来,他昂着头低眼看还在沉思中的马嘉祺,冷哼一声把手机亮起,上面是一个地点,在日本
“要不是看丁儿这些年就认真喜欢过你,老子才懒得和你讲话”
日本的街头就和漫画里一样美,浅色的色调搭配上衬衫阔腿裤,丁程鑫每次出门坐电车都会有女孩的注视,他向来不关心这些,慢慢悠悠、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来日本的任务--学习国外的舞蹈技术,他决定把舞蹈这条线拉长,挨个去学习
换了个环境认识了新的朋友,好像一切都过去了,他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想起马嘉祺,他去神社求了御守,回来半里路程又折回去又求了一个。日本的樱花确实浪漫,丁程鑫远远看着那些情侣在镜头里留下爱意浓浓的时刻就有些心酸,他在想自己的退出应该就是这个本来就是闹剧故事的结尾了吧
所以在马嘉祺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他就是马嘉祺
那个人站在自己跳舞大厦的隔壁栋,细长的脖子和宽阔的肩膀太吸睛,丁程鑫走在路上一直都保持着之前在中国的那副吊儿郎当做派,他看到那个瘦高的人影的时候捂住嘴巴,夸张的拿起手机拍照
“竟然有这么像他的人..”
走近了,丁程鑫的心随着脚步一下下被淹没,奈何逃跑的时候动静太大,马嘉祺抬头间轻易捕捉到这个仓皇奔跑的人,拔腿就追上去,他终于见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在挣扎逃脱中丁程鑫不小心看到他的脸,凹陷的厉害
就这一个小小的愣神,给了马嘉祺抱住他的机会,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带进怀里,确保他很难松开后轻轻按住他的头,这一颗心脏才算是恢复了正常频率
马嘉祺守在大厦门口,丁程鑫下课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他站在外面对玻璃门里的人使劲挥挥手,那一副丁程鑫从来没见过的孩子样儿成功让他心软,迈出的步子在同学的起哄中愈来愈快,直到站在他面前,马嘉祺接过他的斜挎包,兴致勃勃的说带他去吃一家寿司
一个好像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一个却像哑巴一样看着对面这个人。
马嘉祺一点点的退回自己的界限内,他用纸巾抿了一下嘴角擦去残渣,好看的手从钱包里夹出兑好的钱,从容结完账后问他住在哪,丁程鑫并不愿意多说,没想到刚出门的马嘉祺竟然瘪着嘴偷偷打量自己
“我刚来日本一下也没那么多钱,现在也没地方去了,你能收留一下我吗”
丁程鑫没忍住嘴上挖苦他,“刚才的三文鱼太肥了,把你胆子一起喂肥了是吗”
嘴硬心软,马嘉祺如愿在那晚住进了丁程鑫租下的房子,和国内的相比,不能说家徒四壁,也称得上贫寒二字,那张单人床马嘉祺的腿随便一动就磕磕碰碰,他仅仅坐了一下就感到了快要散架的危机
浴室更是只能一人落脚,两人轮流洗完澡,马嘉祺看着躺平了的丁程鑫,拖来一个椅子就坐在了他身边,台灯开着一小盏,他想去开大灯,却被丁程鑫制止了
“电费很贵,这样又不是看不见”
马嘉祺就算不了解他,却也知道丁家家境富裕,丁程鑫看出来的他的疑惑,自然而然的解释着,“你儿子去国外学舞蹈你愿意吗,我家里不支持,我更得省钱了”
马嘉祺的手抓到了他的手腕,两个人这段时间的默契估计就是一起掉秤,骨头硌手,丁程鑫关上手机,认真的问他,“签字了吗,我现在是单身了吗”
马嘉祺抿着嘴摇头,他从价值不菲的包里掏出两人的红本,晃的起劲,丁程鑫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流下泪来,第一次觉着这么简陋的灯光也这么温柔,映得马嘉祺这么好看
“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样”
“我很顽固,认准了就是要爱屋及乌的,管你是上天入地七十二变的孙悟空,我也喜欢”
那一夜,马嘉祺把毕生所学的腻歪话都说个精光,丁程鑫几度红着耳朵骂他脸皮厚,却在听见他讲和宋亚轩的故事的时候重新陷入了沉默
宋亚轩是自己当年莽撞和家里做对的时候去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十几岁的少年肩膀还没宽阔,却已经懂得把宋亚轩护在身后,光明正大的告诉家里人自己有新的家人了,马妈当时气的心口窝疼,问他到底是谁,马嘉祺天真鲁莽,拽着宋亚轩的手腕说
“这就是我下辈子的依靠,不管什么称谓,他都是!”
这句话也吓到了年纪更小的宋亚轩,他哪里见到过这么大的阵仗,从此这句话也成为了金科玉律,他用功读书,就为了能配得上那个品学兼优还有遗传商业头脑的马嘉祺。
宋亚轩一直都是安静乖巧的孩子,他抽的第一根烟仅仅到了嘴里就被自己吐掉,他受不了苦涩味道的蔓延,躲在厕所里点打火机的声音被马嘉祺敏锐的听觉捕捉,开门的瞬间他用水冲走,无措的站在马桶前,面对马嘉祺质疑他学坏的话语,他无言以对
到了快要大学毕业的年纪,宋亚轩选择离开马嘉祺,他怕再一天的清晨看到那个想要一生依靠的身影就会越界,因为他知道马嘉祺只把他当弟弟对待,所谓一辈子的依靠,是家人般的口吻
就算在马嘉祺应酬喝多了也不允许他给自己送进浴室,马嘉祺一直都是温柔且清醒的,他会拖着长长的腔调拒绝宋亚轩的好意,一年年下来就让宋亚轩灰了心,分别的时候也仅仅是一张字条,跟着马嘉祺这些年他懂得不让他发现自己的一点轨迹,寻也寻不到
丁程鑫耐心的听,脑袋昏沉的快要睡着,意识模糊钱感受到马嘉祺的手臂拉他贴近一个结实的胸膛,然后就是一个满足的叹息
6
马嘉祺最近有收购项目,他辗转在几个酒会中不能抽身,那些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向自己晃动着一杯杯酒,隐忍下喉咙间的不适,强笑着接纳在自己能力范围里的酒
“马总,最近是真累了,看看这脸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娇嗔着的女人扭着腰靠近,她穿着华丽,耳坠闪闪发光,马嘉祺眯着眼仔细看,这眉眼倒是像合作方的女儿,他下意识礼貌的躲开她的手
“您已经离婚这么久,空窗期也该过去了吧”
女人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马嘉祺没忍住撇嘴笑了,女人以为敲门砖发挥作用了,难掩眉眼中的兴奋,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酒杯,送到马嘉祺嘴边
粉末掉进杯子,堂而皇之的混入液体,马嘉祺瞳孔微缩,看过去的时候变得笑意盈盈,丁程鑫纤细的手指戴着几枚戒指,捏住那个密封袋的手来回搓捻,女人惊讶的表情和五年前那个人如出一辙
“你喝”
又是那双若隐若现的狐狸眼,他眯缝起来的样真让马嘉祺心里痒痒
女人在照片上见过这个男人,只知道这是中国顶尖的舞蹈家,脸比电视上还要小还要精致,举手投足间都是夺下无数块金牌的优渥
“丁...丁程鑫!”
丁程鑫的名字虽然不是家喻户晓,却是踏进舞蹈圈的人都大概知道,也许不知道他的家世,但一定知道他代替中国摘下多少颗星星,他的剧目一出就是精品,多少人模仿着沉醉其中但抓不到精髓,那种洒脱和力量并存,刚柔并济和表情管理,谁也没法超越
丁程鑫噗嗤一声笑了,弯着腰喘气,马嘉祺下意识抚上他的腰,以防他的腰伤复发,他站直身子,拿过马嘉祺的酒杯碰了一下女人的杯子
“你哥这些年在外的风流债快要组一支球队了”
“还是你老汉的私生子把你的钱都拿走了,你才来倒贴?”
声音虽小,杀伤力极强,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使劲瞪圆眼睛,长长的睫毛快要捅到上眼皮,手里的那些液体大有泼出去的动势,马嘉祺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以防伤到正在酝酿着坏心思的丁程鑫
“你是他...”
丁程鑫笑的轻松,他好像脱身于这个胶着的僵局,事外人一样的解释自己的身份
“马家赘婿,丁程鑫”
“喝呀”
“喝了就能如愿以偿啦”
马嘉祺头次觉得丁程鑫有点跨出分寸线,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却被女人仰头喝下的决绝给惊到了,因为喝得太着急,她咳嗽起来,丁程鑫好心的给她顺顺背,低下头塞了一张卡,就冷着脸走开了,马嘉祺脚下还有点飘,但他跟的很紧,一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怎么从法国回来了?”
马嘉祺说出这句话,丁程鑫反身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马嘉祺宠溺的笑看他,不费力地把他抱起,脑海里已经开始设想该去哪里度过仅有不多的相逢日子
“没办法了太聪明,学成就回来了”
马嘉祺让助理开车去吃最近很火爆的韩餐,车里暖气开的足,丁程鑫窝在羽绒服里闭上眼快要睡过去,马嘉祺特意调低了一些又从车后座找到一顶他最喜欢的帽子以防发烧,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丁程鑫在昏暗的灯光里偷笑
面对烤肉和海苔拌饭,丁程鑫两眼放光,但基于一个舞者的肌肉修养,他下口的时候十分谨慎,马嘉祺忍不住给他多夹过去几筷子肉,“这次抱着比上次轻了,不好好照顾自己就不准你出去了”
马嘉祺的恐吓里含着半分笑,丁程鑫这才眉眼弯弯的一口接着一口,感慨吃饭真是一件可以和睡觉媲美的好事,他在国外就算不省吃俭用也很少时间吃饭,大部分都是塞鸡蛋和牛肉满足每日蛋白质,面对这些美食和轻松愉快的用餐氛围,简直就是可以跺脚的快乐
“我下的那包是糖粉”
他嘴里含着没咽下去的饭,囫囵的边说边吞,他看得出马嘉祺一直想问,不过是碍于一些情面才没有提,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条斯理,嘴里的话也逐渐清晰起来
“没想为难她,我知道她是被迫的”丁程鑫喝下一口店里的茶,嘶哈嘶哈的继续吃,倒是马嘉祺有些惊讶,一句话说不出的看着他,反应过来了又笑着看这个精明的人
“什么时候把我身边的人摸的这么清楚的?”
丁程鑫擦擦嘴,“成为赘婿那天”
end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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